如果淺夢中有個洞,那我必然是蝸速般地往意識表層爬著。
  
  黑色被打薄了,漫漶的耳際接收著淅瀝,惺忪混著慵懶的登場情緒判斷著時間正往哪一刻落腳──我再一次於手機鬧鈴響兩聲時按掉它。
  我給了睡眠特權,所以再次醒來時夢境中的我才完成他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我卻一下全忘了。
  鉛錘也能被稱為是一種狀態,至少今天還沾黏著昨日的些許煩悶,不過扭動中的身體似乎一點一點地被敲醒。就聲音的判斷聽來,早餐已不在鍋釜之中,父母正論著近來煩雜,通常非關己身之人事物會陷入熱烈討論。
  早餐稱不上豐富但也很足夠,我配著呆滯嚥著養分。從冰箱拿出的飲料顯然不合於這個時節,它在我完成早食後被我帶了上樓,之後,我決定走穿晨間時分。
  衣物的歸類在我家始終是個挑戰,慶幸得是我還挖出了雙襪子。
  跟著老媽往她上班的地方走去,前一次似乎是許久之前。喀嚓開門後是粼粼的柏油路面,凌晨的雨水大半還賴著不走。閃爍形容的是過年第二天的陽光,這個時候他正識相地驅趕烏雲。
  寒中帶暖的風捧著我的臉龐,清新或許不適應都市叢林,但這樣的描述確實是散落在我視線周圍的。舉步步步醒著,光子在那路上跳著躍著更活潑,道我為何如此一說,實是空巷絕人,才讓我感覺是我穿著空氣,而不是尋常的氣流透穿──光子們也才自由。
  活絡是假裝睡著,我跨著歌詞一路亂吟,反覆反覆是為一場演出。
  新年新希望是吧?
  那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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