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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有著萬中選一的霸氣,但我認為如果不是底下的人才互有緩衝的話,他老兄帝位要撐個一年都還是個問題。
  作為皇帝他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這樣的一個人得有底下精明的人才者眾才創造了他驚人的偉業,奠基於此,中國許多奇蹟般的建築才能讓他命人搞出來,這樣的成就簡不簡單就看個人的解讀了。
  前面提過他最後能靠的就是上天而不是人,那比「靠」還低一些的就是聽信,於是高歌自己及與常提神鬼說有關的人就會是他的親信,不二人選就是趙高了。秦始皇不檢討關於「人」的事而妄想著上天可能帶給他的「長生不老」讓他打造出來的帝國傾頹,理所當然地最後送給他結局的並非上天,而是人。
  人存活的世界最大的影響就是人,人與人的相處才有團體,團體才能漸大成國。將自己萬人之頂化而視其他人為工具就將失去人心,可不是底下人的心,而是自己的心,因為你看別人是工具的同時,自己也成他人的工具,互相的利用關係會有損壞的時候。
  
  蒙毅是易小川心境莫大的轉換,就如同玉漱公主轉變為麗妃一樣。主角成了蒙毅等於接納了歷史的地位,這樣的接受使得他原本想改變歷史的心轉為順應潮流。他以寬厚的胸襟及智巧的戰略成了秦朝新一代的根基,但心中始終牽掛的依然是玉漱公主,他在蒙毅及易小川兩人的身分、想法中交戰,反覆看清自己想做的直到決定後,歷史的一切已如同被發掘出來的那樣完成了。
  自己給自己訂下的意義如何所採取的手段就會如何,許多的選擇看起來不得不行,但那只是天性所生的責任感的壓迫,通常都稱之為命運吧?我則認為都是選擇。多方天秤只要有其中一邊加重,那麼就很難不往那方向沉去,直到負擔解除。
  穿越的故事中會提到已成定論的歷史無法改變,這倒不如說無法否認自己曾經的存在。也就是這根本是遑論改變的一段事實。
  
  玉漱公主也同蒙毅一般在子民與愛情中痛苦糾纏,只是在一開始的選擇之後她可以說再無選擇的權利;或者說她能選擇的是想法的改變。別離與異境帶給她的是痛苦與等待的練習,活下去的力量剩下心中秉持著的愛情之念。因選擇而淪於被選擇的她最後還是有了選擇的機會,結果終究是等待,且這一等待長達千年。愛情之火能不滅至千年,堅持的信念已經不能僅僅說是驚人了。
  人的一生會遭遇到無數個選擇,每一個選擇都有其目的,即使所選的在他人看來是極為不解的選項,在那當下的那人卻是必定那樣選的。有些選擇為了長遠,如此一來未來可能就只能被選擇才有選擇脫離原先的選擇。命運始終存在於自己的掌心,只看你握緊後牽動的會是怎樣的連鎖效應。等待與等待之間存著連鎖,而連鎖之間就有選擇。
  
  呂雉是呂素的姊姊,兩人個性迥異,對於愛的信念則以不同的模式、相類的反應力表達。她在最初就把心給繫在易小川身上,在不承認確定無法得其心的時候服了自己不服輸的個性,這部分的性格物化,也讓她最後由愛生恨的前提情況下選擇了劉邦。愛深反則恨深;不同於呂素的為愛犧牲,呂雉則是無法愛到別人也不得愛,她同樣把愛人視為自己心裡的一部分,而其他接近的人都是威脅,因此要將她們剷除。她的恨意雖然縈繞在易小川身上,但最後所焚的還是其他的女人──包括了以前充滿愛意的自己。她最後可以說是物化了一切可以稱之為愛的事物,卻沒辦法留下那最能稱之為愛卻無法物化的真實。
  恨一個人該怎麼做?有人說這是愛的反面極端,然而真愛又怎麼會去傷所愛的人的心呢?這代表的對方無法成為自己但卻希望他成為自己,這種矛盾的狀況下只有毀滅才能帶來平衡,只是表面上的毀滅造就出的是另一種形態的矛盾,也就是視為自己的那一部分沒雖了與自己的衝突卻消失了,無底洞的下墜可能是更難以忍受的痛苦。因愛而恨的恨要如何消除?那可能要多感受是因為什麼而有了那份愛。
  
  項羽從出場到壯烈結束的性格頗為一貫,若不是有一個軍師級的叔父存在可能早就沒這個人了。他是一個自我信念強烈的人,胸有豪氣干雲而後自封為不可一世的霸王,坦蕩無欺更是奉為圭臬,戰場上有此將可說是戰無不勝了,但要為王卻成了缺點,因為沒有手段之人如何能防他人的手段呢?表面的公平下若僅有一方作弊,那最終能得利者幾乎不會是全照規矩來的那人。故事中的項羽並非毫無心思之人,只是個性強烈如此讓他落魄於正道之中,成不了王材。
  有坦蕩胸懷又不願使些自認為小手段的人若想達成的成功是「治理眾人者」那肯定困難重重,至少在一些調解的狀況下會拿捏失準,又此人不推敲一旁有不錯想法的話那結果可能會更糟糕。往往會聽到人說:「這回我上了一課」,話雖如此為何不好好想想人性的趨向?直來直往雖好,但碰到彎道時,焉有如此容易通過?通往終點的路最多的往往不是障礙,而是彎道。
  
  劉邦的特性以地位論成功的話他真是大成功。出身庶民的他熟知與人的進退及人民所思所想,因此即便他沒什麼武功卻還能深得人心,要說王相或是穩定爬升之材大概以這樣的居多,那以王相來看,劉邦臉皮厚之處於不拘小節,欲想達成之事能用盡手段,且這手段還能理直氣壯,他能把握機會、運籌帷幄而稱王完全不意外。不過他的成功存在著呂雉的推力,若非愛與激將的督促他縱有能力也無法發揮,這樣的人若沒有往前的導向則可能成為蜿蜒不斷卻攀不上最高點的軟藤。
  仔細觀察自然界的族群,大的族群都會有一個王,那這個王最行的是幹什麼?不見得是攻擊或防禦強的頂端而是能安撫、穩定人心的角色,劉邦完全掌握了這要訣並且對於敵人是借力使力,不僅讓自己所受的傷害最小還能讓對手損失擴大,光是在穩定方面就比對方強,且在公平對立的狀況下採取偏路捷徑卻不危險的路子更是讓大勢在暗底下底定。
  現實上許多的領導者與大老闆都有這樣的特色,他們能傷人卻不傷和氣,採用策略達成目標之餘還能弱化對手但又不會過於銳利;他們體恤底下的人心在各層面下溝通的功夫,只要有意見能夠商討的途徑那麼一些怨念就能減輕或消除;本身呢不需要什麼奇特的能力,就像大腦,它能做什麼?做的永遠是器官,它只要溝通各處達成協調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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