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真的是位「精彩」的作家,何以用「精彩」來形容?因他筆下的故事模式變化萬千,且還不能全說是他刻意營造,而是他打算敘述與描寫的人物角度渾然天成地讓故事發展起來。東野不會有個標準格式去安排他的文字,而是格式必須屈服於他心中筆下所呈現的因果,在本作<湖邊凶殺案>因此讓我感受道不曾見識過的故事安排手法。
  湖邊凶殺案.jpg  說起來頗有意思,剛讀完的宮部美幸的<理由>連接著東野圭吾<湖邊凶殺案>兩者都讓我感到文體的巧妙。
  湖邊會是個郊遊休閒的好地方,而故事也是從此開始;湖邊大多也是個因水氣豐沛而易生霧的所在,故事亦是在霧中摸索;湖邊有時因它的天時地利人和而有吞噬與沉默的效果,故事到最後就帶著讀者陳思湖底。
  四個家庭與一名老師的湖邊讀書會因為一位外來女子的加入產生了緊繃的漣漪,在高談闊論「對孩子好」的話題之下潛藏著不可告人的陰溼手段。
  凶手一開始就揭示,然而不僅故事主角,連讀著也絕對會納悶:是什麼原因能讓在場所有人口徑一致地選擇毀屍滅跡?
  東野圭吾相當擅長導引讀者進入更難索路的謎霧之中,能夠被猜想到的想像一直得不到確實解答,扣著主因的外圍一層又一層,撿著人性之混沌的線索來到中心後只能發現已然退不回去。
  
  階層的概念是人性(或者說動物群體)無法擺除的,而在平等的教育下更是潛伏著五花八門不平等的手段,「為了孩子好」成了咒語一句,製成的原料是父母的恐懼、虛榮與不信任。
  上高級學校就會有比較好的發展麼?
  名師真能出高徒?
  要不要把角度拉開看看,或許可以有更多思考:你認為人類為了「自以為高等」而做出什麼事?
  最近台灣企業在哭,哭說沒人才,砸錢也沒人;畢業生更想哭,哭說都沒面試機會,就算有也常肉入虎口;政府好像更難做?夾在中間哭笑不得,因為許多專家都認為教育的發展頗是完備。
  是麼?
  以上會在那邊哭原因不難想像,因為雙手與頭腦萬能的人類認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因此,教育也成了「製造工廠」,更可笑的是,父母對於成品有著「最好」的要求,最好的要求是啥?就是能賺「大」錢的職業,為了達成此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地要把孩子給「做」出來。好啦,做出來啦,結果是怎樣?社會分工青黃不接,大家擠破頭就在那幾個領域,更好笑的是其中根本有一堆是來鬧的,因為他實力與履歷完全不相干,於是就出現抨擊後代無能的話題。「草莓族」這詞現在應該還沒被淘汰,既然有這「族」那請問栽種者是誰呢?
  真的是為孩子好麼?
  一堆父母支手遮天要孩子瞪著那顆明明刺眼卻被形容為燦爛的太陽,那就是目標?卻誰也沒想到許許多多被稱為「成就天才」的人特性卻是浮雲,浮雲能有許許多多變化,甚至能遮擋太陽,有成後就凝聚成雨滋潤人類社會。不讓孩子多去觀察與思考怎麼可能塑造出「人才」呢?書中自有「黃金屋」,沒人發現這句話多智障麼,書中有的是無窮的世界,但這世界需要讀者自行去想像與摸索,若這樣的興趣因強迫而成黑洞,那麼學識就只有被扭曲一途。
  常有人說某某人日子過的優哉成績卻很好。
  廢話!他能夠輕鬆地理解那些概念,甚至可以說他已輕快的心情來輔佐求知之心,成績當然好啊!反而你像顆柳丁猛擠汁液,遲早會有乾掉的一天,最慘的是連顆籽(成果)也沒有。
  <湖邊凶殺案>的故事後繼起的真相還有為了考試走後門的種種手段,若真有此父母實在比白癡還不如,完全落入他人能掌控的領域中還能侃侃而談?「為了孩子好」恐怕是代表對孩子的「真實」全然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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